《不问》(二十三)(ABO 邪瓶 H 解密)
就看睚眦慢慢俯下身,亲吻在他嘴唇上,而闷油瓶的脸色涨红,“你……为什么……”
“你看到谁了?”睚眦开口道:“我现在是谁的模样?”
说话间,闷油瓶已经恢复了淡然的表情,沉声道:“现在我的血,对你没用,下来吧。”
睚眦扭头冲我吐了吐舌头,我才反应过来,刚才它是在乘机占便宜,鬼知道它变成了谁的模样,鬼知道它想让闷油瓶看到谁。
“你……流氓。”我憋了半天,还是觉得这个词最恰当。
“陈文锦”冲我笑出一口糯米牙,脚一翘,坐到了闷油瓶旁边,“你十年发作一次,怕是要回到千年前,才能恰逢发情期,要不然我们干脆把吴邪丢在这里,一起去唐朝吧,搞不好我还可以顺便帮你忙呢。”
我是看漏了什么么?怎么这睚眦突然就变了立场,“干嘛,你们要干嘛?怎么突然……”
“我想了下,与其把他带回2015让他进入发情期,不如带回1000多年前,虽然要多尝试几次才能找准时间,但总比他惦记着你的安危,死活不回2015,耽误我生孩子强,你知道么,我都是大姑娘了。”
“哦。”我对猫科动物是否大姑娘,实在没概念,但好歹听懂了他们的逻辑。
说得相当有道理,除了没考虑我的立场。
闷油瓶见我不说话,蹲下身在那几包布里翻找,看样子他也同意了睚眦的建议。
我闷闷地蹲下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侧头舔开他的嘴唇和他接吻,他淬不及防被我侵入口腔,缠住舌头。
“吴邪,你耍流氓!”睚眦叫起来,用手蒙住眼睛然后张开手指偷看,看完大叫:“我知道了,刚刚他看到的是你,他最想杀掉的人竟然是你。”
听到这,我和闷油瓶身体都是一僵,他乘机推开了我,坐到了一边。
睚眦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三两下就从窗口跳了出去,我听到了一路花盆的踩踏声,还有客栈女主人的尖叫声:“相公,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幸好她没让别人以为是我在裸奔。
“小哥……”我讪讪地笑了笑,“我大概是听错了。”
闷油瓶没有立即回答,望着自己的手掌,半晌,抬头道:“你没有听错,只是,和你想的不一样。”
说罢,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我:“我想杀的人,叫齐羽。又叫鲁殇王,他们,是另一个‘你’。”
我扶着床,慢慢站了起来,平视他的眼睛:“我是他们的转世么?”
他摇了摇头:“他们来自另一个世界。”
我轻轻笑了笑:“小哥,你不要骗我了,睚眦才不会把我和他们弄错,其实……我才是那个走错列车的人……对吧……”
闷油瓶望着我,没有说话,空气像凝固在了我们俩人之间,过了很久,我先开了口:“小哥,三十多年前,或者说,在我七岁的时候,被爷爷带到云顶天宫,其实……就是和另一个‘我’进行交换,是吧,然后,我来到了这个世界,而另一个我……或许活在我来的那个世界,或许已经……被另一个世界的你清除了。而这个世界的你,也有任务要清除掉我,但是,或许是机缘巧合,或许是时机未到,你一直都没有下手,直到2015年,我把你从云顶天宫接了出来,有些人,他发现了我。”
“那些突然出现的人,他们才是这个世界该有的人,而我则是多余的,不是他们占了我的位置,而是我占了他们的位置,我这样想,对吧?”
我自己说到此,再也进行不下去,自觉言语荒诞不经,很多地方并不是很说得通,可这一想法一旦出现,就像疯长的藤蔓一样纠缠在心里,自我繁殖自我完善,逐渐形成牢不可破的体系。
现在的我,有着十八岁的偏执以及三十八岁的不信任感,像少年人一样只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又像中年人那样,只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如果是十年前,闷油瓶还能用三言两语打发掉我,但现在,虽然我希望他能骗我,但我也知道,我不会被骗。
而他,也知道。
看着他的眼睛,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几分。脑子里有点懵,可又觉得豁然开朗,从很早很早以前,很多我想不明白,觉得异常不合理的事,变得合理。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中断了思路。人在激动的时候,总是容易头脑发热,很容易自己把自己给骗了,“小哥,如果你能亲口告诉我,是最好的,不然你也知道,以我的性格,绝对不会就此罢手,若我现在还是三十多岁也就罢了,理智能控制本性,但现在……我说不准自己会做什么。”
说到这里,我冲他笑了笑,“搞不好我会把你绑在床上,天天过着荒淫无道的日子,直到你受不了了开口告诉我。”
这后半段,本来只是为了调节气氛,可说完气氛反而变得更尴尬了,因为我自己的脸先红了起来。
该死的十八岁。
正在尴尬着,门被人“嘭”地一声撞开,看到睚眦瞪着眼睛站在门口,我还没说话,她就冲我道:“闭嘴。”
我苦笑:“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她鼓起腮帮子,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你们竟然一起骗我。”
我心说谁骗你了,不一直都是你在自己开心自己生气自己乱说话自己又跑掉么,就听她委委屈屈道:“我出去走了走,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张起灵,你根本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我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就看她望着闷油瓶继续道:“你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是跟着他来到这里的,这个世界原本的你才是我的夫君,他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说罢,她更委屈了,抽泣道:“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我花了很长的时间都找不到张起灵这个人,后来找到了,却又被你抢了先,他跟着你来到1935年,我找他也找得好辛苦。我妈妈说我和他是天合,按理说找到他根本不会有那么多波折,可我却找了那么久,那么多地方,才找到他。”
“更奇怪的是,我一直都不想锁定他,看着你们在一起也不会生气。”她瞪着我道:“你要知道,我们睚眦可小气了,可我竟然容下了你。”
我听得张口结舌,抬头望向闷油瓶,却见他一脸平静。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睚眦扯了我的衣服擤鼻涕,我也不好拒绝,因为不打断她,会听到更多有用的内容。
“吴邪,你快把这个人锁定了吧,然后让他告诉我,我的夫君被他弄到哪里去了,能自由穿梭在各个世界的人不多,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更少,肯定是因为他,这一切才变得乱七八糟的。你现在要我告诉你什么,只要我知道,都告诉你。”
“你要找到的人,他已经不在了。”闷油瓶开了口:“你应该能感觉到。”
我心说不好,闷油瓶看来是想绕过我,直接和睚眦联手,要是这样,我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可睚眦一听,果然立即就偏向了闷油瓶,真是相当没有立场的神兽。
“他不在了没有关系,即使是尸骨,我也要带回去。”她瞪着眼睛道:“他是我的人。”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淡淡道:“那么明天启程去长白山,我带你去最后见到他的地方。”
我一听,慌了,一把抓住闷油瓶:“不行,你不能留下我一个人,要去都去。”
他淡淡道:“这个时代的装备,你过去,必死无疑。”
我想了想,“你说这个时代,也就是说,他是在这里和你交换的,你又把我带到这个时代,应该不是巧合吧,如果我没猜错,站台并不是每个时代都有,1935年是一个,2005年应该是一个,错过了站台所在的时间,是无法到达另外的世界的。”
“如果按照十年之约来看,站台应该是每十年才会出现一次,而老九门要守的,就是站台打开这个时间,其余的时间……”我扭头望向他,“并不是在守站台,而是在找寻其他的火车。”
“其他的世界,我并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但从睚眦的话来看,应该也和我们类似,至少有‘你’还有‘我’,但是每辆车的上车车厢位置,是不一样的,某些上车的位置,非常重要,如果可以上去看一看,那么就能获得所谓‘未卜先知’的能力。之前你也说过,我们没有办法和同一列车的自己见面,但是,并没有说,我们不能和‘不同’的自己见面,如果和不同的自己见了面,他恰好之前的经历和你一样,那么你就能知道很多之后的事。”
说到这里,我自己已经觉得不寒而栗,但依然接着说了下去,一方面是因为害怕也没用,另一方面,说话能帮我理清思路。
“但是,这里也有说不通的地方,既然人可以在不同的时间里穿行,那么无论在什么时间过去都无所谓,那也就不用刻意把我带到这个时间来。”我自己找出了自己思路的漏洞。
“你傻啊!你不知道有些火车厢之间不连通么。”睚眦插了一句嘴,说完立即蒙上嘴,偷眼看我,因为刚才那句话暴露她曾经偷听我们说话,不过看我没什么反应,她又忙把手拿下来,做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来,“就这个世界特别奇怪,竟然可以穿来穿去,所以才有很多人想来这个世界,于是这个世界才需要守门人。”
我听得一愣,但鉴于睚眦虽然大嘴巴但却从来不说谎,所以我决定相信她。
“那为什么你的夫……丈夫会被带到其他世界,按理说,如果是同样位置的人,应该有同样的能力,不会那么容易被人摆布。”我望向睚眦,“你不觉得奇怪么?”
“对啊!很奇怪!”她跳了起来,“我的夫君一定很厉害,不可能那么容易就不在了。”
说罢她瞪着闷油瓶:“你骗我的吧。”
我听到这里,脸抽了抽,这睚眦一定是她们世界里娇生惯养的姑娘,不然不会那么容易被骗,感觉她的脑子完全没有弯,耍点小手段也漏洞百出。
不过想想也是,睚眦是神兽,本领高强,自然不用像人那样东想西想,想出很多阴谋诡计来,思想单纯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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