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方舟

半个人沉迷GB无法自拔

接上个片段的片段(靖苏)(想看蔺晨梅长苏靖王打嘴仗)

若是其他人敢问这个问题,怕是已经人头落地,但眼前这个人,行为虽然荒诞不经,但却莫名让人心生敬畏,就连靖王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

  蔺晨没有催促,目光从靖王脸上挪开,悠悠道:“其实你愿不愿意只是问题的一小部分,他愿不愿意,才是问题的一大部分。”

  靖王还站在那里思考着,听蔺晨这么一说,脸色先是变白,然后又红,最后黑着脸道:“到底怎么回事。全部与朕说来。”

  蔺晨唰地一声拉开扇子,提声道:“其实也很简单,换血换命他不同意,可一滴精十滴血,药进到你身体里,你用这法子过到他身体里,虽然慢点,但也可以起同样但作用,就这么简单。”

  靖王听完,已经觉得五雷轰顶,偏偏眼前这个人还盯着自己要答案,半晌,靖王才挤出一句:“你若敢欺君……”

  蔺晨道:“欺君我不敢,欺他我不愿,你想他活,我也想他活,所以这事我是认真的。”

  靖王的话被堵了回去,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蔺晨看了他的样子好笑,以前就觉得这靖王有点懵,现在一看岂止是有点,简直是“太懵”,如果不是因为他是皇上,自己早把他当成飞流宝贝一样,好好疼爱一番了。

  “他愿意,我就愿意。”靖王终于说了一句整话,这句话一出,倒是把他心里的关口给破了:“只要能救他的命,我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只是这种事有违伦常,就怕小殊他……只拜托先生好好劝解他。”

  蔺晨听了,心里已经眯起了眼睛,可脸上还是一幅恭敬的表情,“既然靖王愿意为长苏……”

  靖王打断他道:“我萧景琰愿意为小殊做任何事,其他的不必多说,该吃什么药我马上就吃,只盼先生先去小殊那里劝解,我知道他心高气傲这种事很难容得下。”

  蔺晨心中微微叹息,靖王虽然值得调戏,可惜人过于耿直,反而无从下手,只能深深一拜之后往密室去了。

  梅长苏当然没睡,他正半卧在榻上等着蔺晨进来。

  蔺晨进来的时候,梅长苏没起身,没看他,只是伸出一只手烤了烤火,“蔺少阁主有这么好的法子,怎么不先问问我愿不愿意。”

  蔺晨坐到榻上,笑道,“他不来,我问了也没用。”

  梅长苏依然没看他,拢了拢披肩,“他来了,也不先问我?”

  蔺晨正色道:“他刚到。”

  梅长苏抬眼看了看他:“他穿的不是在外的常服,怎么可能是刚到,他身上没有寒气,怎么可能是刚到,我是快死了,不是快傻了。”

  蔺晨用扇子敲了敲梅长苏的卧榻:“你要活得糊涂点,不用这法子你也能再活好几年。”

  梅长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那法子,我不同意。现在我倒是好奇你怎么回景琰,他人性子直,反应也不快,既然被你逗起了兴致,怕是一心都寄托在你身上,若你回复他我不同意,看你怎么应付他。”

  蔺晨哈哈一笑,“我不是你,我无所谓他伤不伤心,大不了我就自己溜掉,难不成他还因为我说服不了你让他‘临幸’而攻打琅琊山不成。要真这样,我就再排个‘昏君榜’,年年都让他当榜首。”

  梅长苏也料到蔺晨会这样说,心里虽有怒意,但却也不怪他。

  蔺晨的为人他很清楚,为什么会先问靖王,他也很清楚,他知道蔺晨的用心良苦,更知道蔺晨有多么希望自己活下去。

  可是这个提议……

  

  梅长苏低下头,望着红红的炭火,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

  那些事早就碎成了片,散落在作为梅长苏的十多年里,可是现在又簌簌地飘荡回来,拼凑在一起,越来越清晰。

  梅长苏挥了挥手,拂去那些片段,抬起头来望着蔺晨:“你说的法子,我不同意。我早就接受了自己寿命将尽,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抢回来的命本就不会长,还污了梅长苏最后一点干净。”

  蔺晨偏着头看了看他,毫不留情道:“你不是怕脏了梅长苏,你是怕脏了靖王,好好一代明君,却和同性有了龙阳之情,你怕天下人耻笑,你怕后世史官污渍了他,你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再怎么隐秘也遮不住这件事。”

  梅长苏淡淡道:“十三年的准备,两年的筹谋,三个月的征战,就是为了给大梁一个明君,一个未来,现在你让我亲自用手毁了他,我做不到。这样失去的东西太多,得到的太少,我是个谋士,会计算划不划算。”

  蔺晨道:“你若想辩论,我可以陪你辩上三天三夜,但现在我们是在解决问题,这样有意义么?你这么多大义之下,无非就是不愿意毁了他,可你又怎么知道,明明救你的法子就在眼前,而你偏生不让他救你,就不是毁了他。”

  “蔺晨。”梅长苏微有怒意,因为蔺晨戳中了他的痛处,他很清楚,走到这一步,已经骑虎难下。

  蔺晨继续道:“真不知你是太不解风情,还是太解风情,靖王敢答应,他就是很清楚地知道,你对他而言,不一样。”

  梅长苏何等聪明的人,当然知道蔺晨说的是什么,但他只能苦笑一下,这种事,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靖王一直站在密室外,一动不动,一个时辰后,蔺晨从密室出来,靖王还没开口,蔺晨就道:“陛下可有什么忌口?”

  靖王眉头微蹙,随即展开,明白了蔺晨的意思:“朕没有忌口,最近也没有任何疾病。”

  蔺晨点了点头:“那今天就开始吃药,但那些药只能由我调配,即使殿下有中毒症状,也请太医们不要慌张。”

  靖王道:“既然来了先生处,自然全听先生吩咐,太医和禁军只会守在外围,不会干涉先生行事,若有需要,各类药材都可从京城送来。”

  蔺晨道:“其余不必,我只想最后问一句,事到临头,靖王可有把握‘临幸’长苏,若没有十足把握,那我还要多配一味药辅助,只是会冲淡其余药的效力。”

  靖王淡淡道:“朕知道先生意思,既然朕会答应,则不必先生为此多虑。”

  蔺晨笑了笑,没再说话,靖王转身离开之前,蔺晨又看了看他那红到滴血到耳朵。

  

  有点出乎蔺晨的意料,本以为靖王会来看梅长苏,结果靖王除了按时来吃药以外,都住在行营里,直到第七天,靖王那边派人过来,送上了礼盒,蔺晨翻开来看了看,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随手抱了一盒到密室。

  梅长苏看了以后,怒意顿生:“让萧景琰来见我。”

  蔺晨说:“你们的事,我可不插……”

  梅长苏冷冷地看着蔺晨。

  蔺晨立即出去找萧景琰了。

  结果那边回复:“大日子之前,不能见面。”

  梅长苏站在密室里听到这个回复,立即披上披风,准备往外走,蔺晨一把拉住,然后对密室外来回话的人道:“快吐血了。就这么回你主子。”

  说完蔺晨关上了密室门,“到时候你可得快要吐血,不然我就是欺君之罪了。”

  话还没说完,就看密室被人唰地拉开,靖王一脸慌张道:“怎么又吐血了,难道是受了风寒。”

  “你又在干什么,什么大日子,送来的礼又是怎么回事??你生怕全天下不知道你堂堂皇上要临幸一个男人么?”梅长苏一口气说完,真是快要吐出血来。

  “这怎么不是大日子,在我看来,这就是大婚,不是大婚,怎么可以行房内之事,无非你我都是男儿,但只要你情我愿,有何……”

  “萧景琰!你以为我们在做什么?什么大婚?你有点脑子好不好!”梅长苏扶住墙怒斥道:“这种事只需尽量遮掩,事后抹杀掉痕迹就好,你现在这样,史官会怎么写?即使不知道我是男的,刚刚登基的皇帝就到外面去大婚,这让天下人怎么议论?”

  “小殊……”

  梅长苏还想再说点什么,突然一阵咸腥味冲上喉咙,忍不住咳出半口血来,靖王一步上前扶住他,蔺晨在旁边微微皱眉,拾起梅长苏一只胳膊把脉。只见他眉头越皱越紧,自言自语道:“这毒为什么发作得那么快,看样子等不了那么久了,今天必须先治疗一次。”

  说罢,他放下梅长苏的胳膊,对靖王道:“事出突然,等不了你吃药三七二十一天再治疗了,现在只能你边吃药边进行,天气太寒冷,寒毒发作特别快,你们最好马上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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