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方舟

半个人沉迷GB无法自拔

不问(十一-十二)(邪瓶 ABO H)

她并没有在我面前停留的意思,三两步往小哥那里冲过去,我心里大叫一声不好,马上关掉了机关也掉头冲过去。就看她转身冲我笑道:“嘿嘿,你把机关关掉了。”

  看着她的笑容,和当年的陈文锦一模一样,有几秒,我差点以为她就是陈文锦了。

  可我知道她不是她。

  陈文锦已经“死”了。终极是她最终的归宿,所有老九门的人,都会归于终极,她也无法逃脱那个宿命。

  我最后见到她的时候,她在陨玉中和我对望,已经变成了“那种”状态。

  那次,是她对张起灵最后的帮助,也是对我,吴三省的人最后的道别。

  “你是谁,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现在可以说了吧。”我一边说一边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衣服,然后往身上穿,她没理会我,痴痴地盯着床上的那个人看,小哥还没醒,静静地睡着,像个没有防备的孩子,被单下胸口微微起伏,露出的肩膀上,麒麟已经消失了。我不知她在看什么,忍不住问道:“你在看什么?”

  她没有立即回答,还是一副痴痴的表情,半晌,她似乎自言自语地喃喃道:“这人真好看,我娘亲果然没骗我,早知道他这么好看,该早点来找他的。”

  说罢,她竟然慢慢俯下身,轻轻地吻在小哥的额头上,然后嘴里继续喃喃道:“我的夫君,我来了。”

  听了她的话,我也不知说什么好,那女孩先开了口:“这人我要带走。”说罢,她转过身来看着我。

  不过是普通的一眼,我竟然下意识被逼退了一步。

  如果非要说的话,这大概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所谓的“杀气”。

  但很显然,她的目标并不是我,因为她的目光越过我,集中到了窗外。

  窗外什么都没有,我只能听见树叶的沙沙声。

  还没等我想明白她到底在看什么的时候,她的脸上又已经恢复了笑意,而刚才那种巨大的压迫感完全消失。

  她当着我的面,笑嘻嘻地去拉小哥身上的毯子。

  

  我终于觉得不太对劲,大吼一声:“你住手。”

  

  我的声音很大,不过那女孩子根本没有住手,反倒是先于我赶过去之前,掀开了被单,但被单掀到一半,动作就停了下来。闷油瓶已经坐了起来,手正捏在她的手腕上。

  那姑娘没说话,笑嘻嘻地收了收手,闷油瓶也没有继续抓住她的意思,于是放开了她。

  “你们这样子,很危险,还不如让我把他带走,至少我不会做什么禽兽的事。”小姑娘笑眯眯的,似乎也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害臊。

  我冷冷地望着她,没有说话,现在看得久了点,还是看出了她和陈文锦些许微妙的差异,怎么说呢,她比我见到的陈文锦要年轻一些,不过二十岁的样子。可是这些年的经验告诉我,我遇到的小姑娘,就没一个是真的小姑娘,就连霍秀秀,也算不上是“小姑娘”。只是不知道她是用了人皮面具还是其他法子弄出了这张脸。  

  那姑娘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用手扯了扯脸皮,然后冲我一笑;“真的。”

  我没理会她的挑衅,继续冷冷地看着她。

  她也不介意,背着手走了几步,然后抬头望着我:“你还没看出来么?你根本就没能锁定他,他现在还在发情期,随便来个人——比如我,就能把他给锁定了,让你哭都来不及哭。”

  我听了一愣,扭头去看闷油瓶,他没有什么表情,静静地坐在那里,也看不出发情地模样,于是我扭头望向她:“但他现在好好的。”

  她听了我的话,有些无奈地摊开手:“你偶尔也用心去看看事儿行么?好歹活了三十多年了。反正他现在距离糟透了只有一步之遥,光靠嗅觉,可能除了我还没其他人能发现这个秘密,但是稍微用点脑子,大家很快都会发现这个事的。算了,别人已经发现了,你听到发动机的声音了么?就朝你们这边来的。”

  说罢,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皱着眉头吐舌头,好像我家里的水特别难喝一样。

  我听了她的话,微微有点怒意,但是再回头看闷油瓶的时候,他恰好抬头和我对视,我一下子明白过来。

  她说的是真话。

  “这水真难喝,你喝着不难受么?”小姑娘抬起头,望向闷油瓶:“说真的,你想不想跟我走,我那里可漂亮了,东西又好吃,水也好喝,只要和我生下小孩,我就送你回来。”

  我刚要发话,就看她转过头来对我道:“反正你也没法子锁定他,不如让我把他带走,不然今天你是绝对保护不了他了,别看你这里有机关,可如果那些人拼着在市区开火,把你这里给轰了呢,你就真一点法子也没有了。到时候,他会被带走,你也会被带走。说起来,你的身体其实很奇怪,搞不好麒血麟血能自由转化……让我嗅嗅……你真的好像是能互换的那种体质呢。”

  她的话,我向来理智上觉得假,可感情上觉得真,刚才他说有人朝这边过来了,我就警觉起来,现在已经打开了所有机关,这个时候,随便进来个人都只有冤死都命,但这样才能保证八个方位都是死门。

  地板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洞,她走过去拉住小哥的手,小哥竟然也没反抗,跟着她就下了洞。我以为他失了神,却看他回头冲我道:“下来,把门锁上。”

  门板扣上之前,我隐约感觉到了地面的震动,虽然我不相信会有人敢在杭州市区用大火力,但还是她的话又多信了几分。

  三个人往前没走几步,面前就出现了一间书房,里面放着些老旧的杂物和一台电脑,这里是解连环设局的地方,现在已经废弃,不过因为不能放人进来,所以我还没有去打理,保持这幅模样也快十年了。

  说起来,闷油瓶也是第一次下到这里看到这些,不过他没有什么表情,只看了一眼之后,就扭开了头。

  倒是那姑娘,饶有兴趣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这才觉得怪异,为什么把她也放进来了。

  “这里是住的两个人吧,嗯,不对,不止两个人,好奇怪,为什么三个大男人会挤在这里……”姑娘看了我一眼,又马上自问自答道:“算了,这个男的也不知道,他大概连这里有三个人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这里有三个人?”我愣了愣,“为什么这样说。”

  姑娘冲我笑了笑,然后扭头问闷油瓶:“你嗅出来了么,这里的味道。”

  闷油瓶,没有说话,看了我一眼,似乎默认了姑娘的说法,我骤然有点囧,这姑娘到底什么来头,居然靠鼻子来认人。

  穿过这个房间,又是一条走廊,当年我下来以后,把这里全部走过一遍,解连环留下了一张地图,就是靠着他,我才能活着出来。

  房间之后应该是一条不足十米的走廊,尽头是一条楼梯往下,那下面是一间虚的房间,就是本来不应该存在,只有在特殊情况触动机关之后才会出现的房间,换句话说,那里是个陷阱,所以我没有进去过,有些陷阱只能用一次,用过之后就无法复原了。

  地下的路其实四通八达,门有虚有实,只要呆在下面就可以保证安全,上次之所以没有两人一起下来,主要是闷油瓶状况不太好,有些路他走不了,但是现在,他肯定没问题,我也没问题,那姑娘……看起来没什么力气,但绝对靠脑子能把力气给补足了。

  我不想带着那那姑娘在下面走太久,这样会暴露很多秘密,于是我站定下来道:“呆在这里就行了,这里也可以看到上面的情况,那些人如果走了……”

  “那些人不会走,除非找到张起灵。不要对你的地道太自信,毕竟是三十年前的东西,那里曾经有三个男人,但你应该只知道两个,而第三个人他到底带走了什么,你完全不知道。”那姑娘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笑意,说话间,我感觉地面再次震动。

  “你这里再大,面积也有限,虽然这里的规划避开了各种管道,但毕竟管道还是从其中穿插而过,如果管道爆炸的话,不会引起警察注意,最多是个封锁现场,但只要爆炸的位置对,你这里就会塌方。”那姑娘看了一圈然后指着斜上方道:“那里应该有一根很粗的自来水管道,万一炸裂了,我们,哦不,你们会被淹死。”

  说罢,她又找了一圈,然后指着正前方的墙体道:“前方两米处就是天然气管道,如果他们能成功引爆这里的话……”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打断了她的话,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是三叔是留下了这里所有的管道图的,她说得竟然丝毫不差,要不是我把她捆了,也不一定能问出个缘由来,我早就不要脸地联合闷油瓶把她给捆了。

  闷油瓶一直站在旁边,异常地沉默,此刻他突然道:“你是睚眦?”

  那姑娘听了似乎也不吃惊,笑眯眯道:“说对了。”

  我一下没听明白,但稍微反应了一下后,随即明白过来,闷油瓶说的是“睚眦”

  “不过我可不小气,可没有连别人瞪我一眼都要报复,不然你朋友早就死了。”姑娘笑眯眯地瞟了我一眼又望向闷油瓶:“想不到麒麟的后人还能把我认出来,既然认出来了,那我们的关系就更近了,现在,愿不愿意跟我走了呢。”

  “你是睚眦?”虽然他们的对话我听得很清楚,而且也知道闷油瓶不会开玩笑,但我还是忍不住又把之前的话重复了再重复:“你是睚眦?”

  “那是你们这么叫的我,其实我是二姑娘,现在大家都叫我华闽海,和叫他张起灵差不多。”姑娘冲我笑了笑;“不过我和他不一样,他只是麒麟的传人,而我本身就是睚眦。”

  说罢,她转了转身,好像让我看清她的真面目一样。不过,我是没看出她有什么特别的。

  但是闷油瓶的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只不过看上去有些犹豫。

  这时候,墙体再次震动起来,可以感觉到,爆炸距离我们已经很近了。

  “不用犹豫跪不跪我了,我们现在出去吧,要埋在这里,我最多是睡上一段时间,你们可就没救了。”她话虽然说得轻松,但我知道现在的情况一点都不轻松。

  她转身环视了下四周,脸色微变,转身瞪着我;“你有病啊,为什么又在“离”位上放东西,这样你把“坎”位完全就封死了。我和你出去没问题,但是他呢,他现在身体很虚弱,不可能翻出去。”

  我听着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堆,不是太明白,虽然八卦方位我是懂的,可是让我这没迅速地算出来每一位置的下一个位置是什么却还是做不到,但我知道她不会胡说八道,再加上现在闷油瓶还在有危险,于是只能陪着笑道:“那我们怎么办?”

  她正要说话,七八米外的墙体凭空出现了一道门,几个人冲了出来,我定睛一看,他们几个身上没有一块好肉,身体僵硬,像是被什么操纵了一般朝我们这边过来,看他们的穿着,就是上个月被机关关进来的那些人,现在过去一个月,他们怎么也算不上是“人”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照理说三叔和解连环应该没能力设计出把人变成这个样子的机关。没容我细想,闷油瓶拉了我一把立即转身就跑,才跑了几步,我就发现了问题。

  他的体能完全是在水平线之下,感觉随时都会软下去,果然如华闽海所说,他之前是在强撑,身上没有味道,只是被中和了而已,体能并没有恢复,要不是之前我太多乱七八糟的疑问,肯定早就该注意到了,但是现在注意到已经有点晚了,因为那几个不知算做什么东西的人形几乎就要冲到我们面前。

  “这边。”身边的墙突然就出现一道门,我急忙拉着闷油瓶闪了进去,没想到一脚踏空,往下跌落。灯光亮起时,我看到自己坐在一堆破布一样的东西上,华闽海正在扶闷油瓶起来,闷油瓶对她已经完全没了抗拒。

  我心里有点酸酸的。

  “离门更远了,现在连你也出不去了。”她抬头看了看四五米高处的门,又看了看周围:“这里是死门。”

  然后她扭头过来望着我:“你往死门里扑什么扑?”

  

  我早就知道,解连环设的八卦阵里,四生四死,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设计,但我只知道,无论生门死门,都会困住人一段时间,生门是一段时间后让你生,死门是一段时间后让你死。

  华闽海在四周转了转,然后摇了摇头,我心中一紧,就听她说:“你运气真是太好了,这死门里的东西,我恰好不害怕。”说罢,她抬手从墙上取下来一个油灯一般的东西,打开一饮而尽,之后擦了擦嘴道:“这里面的东西,会慢慢释放出来,你们要是嗅了,会死,即使出去了也救不活。”

  我看她轻描淡写的样子,和很满足的舔嘴的模样,基本不相信她说的话,可看闷油瓶的表情,却又好像是真的,于是开口道:“谢谢你救了我们。”

  “我救的是他,你是顺便。”她摆了摆手,然后冲我道:“这下面是你亲戚弄的吧,心真是歹毒,人跌进来以后才慢慢释放毒气,十二个时辰才能致命,他谁啊,不会是你爹吧,龙生龙凤生凤,我觉得应该不是你爹,你心眼没那么多。”她噼噼啪啪一口气说完,然后把手里的灯放回了原处,抬头往上看:“死门最忌讳的就是同进同出,既然那里可以进来,那么就绝对出不去,嗯,你和他出不去,要他在平时的状态,那就你一个人出不去。算了,为了他,我还是去找个其他路吧,修这里的时候,肯定还有其他路。”

  我听了非常无语,这个睚眦大概是个话唠,话多得不得了,我正想小声冲闷油瓶吐槽两句,就听他淡淡道:“那东西吃了,她有点醉,别去刺激她,不然她顺手就把你也变成麟血,然后一起锁定了。”

  我很少听闷油瓶说那么大一段话,看来这事很重要,于是点了点头,表示一定不去刺激她,等着她找条路把我们带出去。

  可我不去刺激她,她却开始刺激我,说好的找路,找了一圈就不找了,然后靠在闷油瓶身上咿咿呀呀地说话,时不时还摸一摸闷油瓶的脸颊,我看闷油瓶倒真的没去刺激她,什么都随她高兴就好,没多久,这姑娘居然靠着闷油瓶就睡了。

  这上面还在时不时爆炸,那几个“人”还没处理掉,她居然说睡就睡着了,舒舒服服地伏在闷油瓶膝盖上睡得很香的样子。

  可我不敢随便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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