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方舟

半个人沉迷GB无法自拔

不问(二十一-二十二)(邪瓶 ABO H)

我听懂了他的话,也发现自己澎湃的欲望被压制了下去,但我依然不死心,准备蹭过去,就看他站起身来,突然闪到我身后用手在我后颈一捏,然后我就人事不知了。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完全配不上“主决断主智力”的麒血,因为许萍给出的那么明显的暗示,我依然没听懂她话中的意思。

  如果不是闷油瓶在那个时间出现,我相信她本来想告诉我更多。

  她告诉我关于火车厢的理论,我竟然没有仔细思索就全盘接受了,以至于在发生另一件事之前,我甚至没有想过,既然有人在火车上,那么人是怎么上去的呢?

  在被闷油瓶捏昏的第二天早晨,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但在第一时间,我就反应过来,这不是陈文锦,而是睚眦,此时她正伏在闷油瓶身上,似乎在打盹,而闷油瓶则低头望着她的脸,手轻轻抚摸她的脊背。

  我看了以后,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踱步到她旁边,凑近看了看,然后也伸出了手,准备摸一摸她的脊背。

  反正现在她在闷油瓶眼中肯定是睚眦型。

  就看她飞快地反手一掌打在我手背上,翻身起来怒道:“流氓,摸什么!”

  我懒洋洋道:“摸睚眦。”

  她听了怒极反笑,“你看到的可是你最怕的女人!”

  我听了一愣,我最怕的女人难道不应该是我爹的上司,我妈么?为什么居然是陈文锦。

  闷油瓶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怀里的睚眦已经站到地上,扯了扯白衬衣,冲我道:“色狼,流氓,变态。”

  本来,我应该有很多话要问她,但这么一折腾,我什么都懒得问了,和她斗了几句嘴,发现占不到便宜之后,就闭上嘴装绅士,而她又靠到了闷油瓶身上继续睡。

  直到日上三竿,她才缓缓醒了过来,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她看上去又年轻了一些,几乎变成了只有十几岁的少女,那个时候的陈文锦,我只在前几天见过一面。

  午饭让店小二送到了房间里,闷油瓶只吃了一点就出去了,留下我和她呆在房间内,她还穿着那件白衬衣,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但她是睚眦,应该也不需要换衣服。

  “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顺着他的味道一路找过来的,他真是去了好多时间,差不多过去20年了吧,再找不到他,我都要离开了。”她看上去很饿,桌上的食物大半进了她的肚子,但也没见肚子鼓起来。

  我有些不解,“什么20年?”

  她把最后一点汤喝下去以后,抬头望着我:“你突然消失了,他就跟了过来,你没给他留记号,他就挨着他能去到的时间找,他只是个普通人,到其他时间必须有标记物,标记物不可能精确每一个时间,所以他也没法到每个时间去看了又回来,为了防止看漏,他只能每个时间都要找上一阵子,反正我在至少20年的时间里嗅到里他的味道。”

  听完她的话,我已经头脑发木,整个人手脚冰冷。

  我希望我理解错了,否则,在我以为只过去了几天的时间里,闷油瓶已经独自在不同的时间里,孤独地寻找了我快二十年。

  我只等了他十年,而他还了我二十年。

  或许还不止。

  睚眦看了我一眼,生怕我没理解她的话,于是补充道:“比如说,他只有2002年2004年2006年的标记物,而你可能去到2002-2006年任何一个时点,所以为了不错过你,那么他只能回到2002年,然后呆在那里,直到2006年。当然,中间还是能通过一些方法排除一些年份,但不管怎么说,要找到你,真是太麻烦了。我一路嗅着走,都走了好久,你说你怎么不留个记号呢,你不是盗墓贼么,下斗不是都要留记号都么。”

  我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只看见她的嘴在张合。

  我什么都没有想,我什么都不敢细想。

  无论在任何地方,我都能看到他给我留下的记号,他一直害怕我走丢。

  但我从来没有给他留过记号。

  

  

  等我缓过气来的时候,发现睚眦正在吃我碗里的饭,见我回过神了,忙把饭碗捂紧,瞪起眼睛:“这碗是我的,我已经吃过它了。”

  我根本没心情和她讨论吃的,无力地摆了摆手,自己坐到了窗边,望着窗外发愣,楼下是一条繁华的街道,但也不过三米来宽,我看到他身着蓝衫从远处走来,以他的目力肯定已经看到推开窗户的我,我冲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冲下楼去。

  接到他的时候他刚走进客栈,见我涨红了脸冲下楼来微微吃惊,把手里拎着的纸包递给老板让他帮忙煎了。

  “它的身体随时间变化产生的变化很小,所以现在毒性还在,我去抓了点药给她吃。”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我跟了上去,静静地跟在他身后。大约是我过于安静,他面无表情地扭头看了我两次。

  进到屋内,睚眦已经在床上四仰八叉地睡了,闷油瓶把她挪到床里面,然后脱下外套,我接过外套,叠好放到了另一张床上,他回头又看了我一眼,依然没什么表情。

  我看了睡到流口水的睚眦,本来堆到嘴边的一大堆话一下子说不出来了,只说了句:“下次我去任何地方,都给你留记号。”

  他抬起头来望着我,半晌,点了点头,然后坐到了睚眦旁边。

  俩人沉默了一会,他先开了口:“吴邪,我们这里,本不应该有睚眦出现。”

  我没有马上接话,关于睚眦,我就是一肚子疑问,但疑问太多,现在再听他这么说,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半晌,我开口道:“小哥,我想知道,那些来找你的人,是不是本来也不应该出现的。”

  他听到这句话,猛地抬起头,我迎上他的目光,继续道:“那些人,不是我们那个时间的,对不对。”

  见他没有回答,我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之前那么多年,我们去了那么多地方,但是从来没有遇到过那些人,但在这次你出来并且变得虚弱之后,他们突然就出现了,像是凭空生出般突兀。上次你和胖子被人抓之后,我曾经调查过,但是找不到任何线索,那个时候我就很奇怪,既然是一堆人,又是在市区,怎么都会留下线索或者找到相关的人,可是我什么都查不到。”

  “按理说,如果他们能掌握你的身体规律,那么一定会在你或者与你相关的人周围潜伏很久,要是按照你说的,十年发作一次,那么他们应该至少从你上一次发情,也就是十年前就该开始策划和收集信息,在这个过程中,我,胖子,还有解雨臣还有三叔,肯定会知道有那么一些人,正在收集你的信息。可是我们从来都没有感觉过到他们的存在。”

  “所以,只有他们并不是和我们在‘同一时间’这个解释能说得通了。他们可以在每个关键时间出现,出现的时间只要够短,那就不会被发现。”

  “而你带着我往回走,是因为他们到不了这个时间,并且你的身体在这个时候还是正常的,这样才会安全,否则不但是你,就连试图锁定你的我,也会遭到危险,我们离开2015年那天发生的事就是证明。或许是我多心了,我总觉陈文锦在最近的这些事里有很重要的作用,我不相信短短几天内,我看到的睚眦是陈文锦,在1974年看到陈文锦是巧合。至于睚眦,我觉得它属于另外的线索,或许我问它就能得到答案。”

  我一口气说了我的疑问和猜测,然后望着他的眼睛:“我希望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虽然我下次一定留记号,但我更希望我不用留任何记号。”

  “你看到的睚眦是陈文锦?”他微微皱眉,似乎还轻轻摇了摇头。

  我苦笑道:“是啊,就是她,我刚刚还在想,是不是我小到没记忆到时候,她乘我三叔不在胖揍过我,给我潜意识里留下里阴影什么的,不然为什么我最害怕的女人是陈文锦,怎么都该是我妈才对啊,要不也该是阿宁。”

  闷油瓶没说话,低头沉吟了片刻,这个时候屋外有人敲门,打开一看是店小二,他送药上来,往我们床上看了一眼之后,红着脸往外走去,真不知道睚眦又让他看到了什么。

  我没想到睚眦吃药那么麻烦,药喂到了嘴边依然坚决不张嘴,最后闷油瓶卡住它的下颌让它张开了嘴,它才喝了下去,喝完伏在床上哭得声嘶力竭,嘴里嚷嚷着要把我们都给锁定了。

  等她哭完了,她就往闷油瓶身上一靠,有些焦躁地蹭来蹭去,看样子是吃了药不舒服。闷油瓶拿起小刀,我还没来得及阻拦,他已经割开了手掌,捏紧挤出血,喂给了睚眦,睚眦很温顺地舔着他的血,然后慢慢地睡着了。

  安顿好了睚眦,闷油瓶坐到了椅子上,抬头望着我:“吴邪,你可以知道什么是终极了。”

  闷油瓶不是一个好老师,至少水平比许萍差了很多,要不是因为又许萍打的比方做基础,闷油瓶说的东西,我怕是回味三天也理解不了。

  但现在,我脑海里有了一个既清晰,又可怖的场景。

  一列火车,节节相连,每节车厢之间有人守着连接口,只有很少的人能自由往来,那些能自由往来的人,都有麒麟血。

  整辆车,有几节车厢与众不同,只有它们上面才有上下车的门,那些车厢是固定的年份。

  这些门,会在到达站台的时候开启,很少的人可以在这个时候选择是否下车,这些人是极纯的麒麟血,比如小哥。

  但还有一些“人”,他们,她们,它们,是超越了我们理解的存在,它们不但可以来到站台,而且可以选择,来到站台的其他火车,并且上去。

  可是上车以后,他们没有位置。

  他们没有自己的位置。

  那该怎么办呢? 

  闷油瓶在听完我站台理论化的复述之后,淡淡道:“终极就是那个站台,而老九门,就是列车的守门人。” 

  我浑身发冷,知道了什么是终极,原来仅仅是一个开始。

  毫无疑问,有一个守门人,他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他把其他列车上的人放进了我们的列车。

  那个人,在寻找自己的座位,他似乎看中了我的座位。

  或者,那些人,看中了我们的座位。

  但,为什么是我?


我看了一眼熟睡的睚眦,很显然,它并不想坐谁的位置,而且从闷油瓶对它的态度来看,它对我们并无敌意。

  睚眦突然伸了个懒腰,然后坐了起来,看它的眼神清亮,根本不像熟睡过的样子,听她叽里咕噜了一阵我们太罗嗦,然后进了正题:“如果没有终极,那么这个世界根本就不会有麒麟血,麒麟血在这个世界繁衍,不过是因为千年前麒麟它到这边来逛了逛,顺便救了人,没想到就把这个血给传下去了。”

  她一边说,一边要下床,白生生的小脚在那里找鞋子:“要不是因为贪念,终极早就被炸掉了,只要一炸掉,这个世界就可以断开和其他世界的联系,可是,张家的老祖先,他们舍不得,他们守着这个秘密,就能掌握这个世界。可是这个秘密,守不了多久了,所以有个人,他想炸掉这个终极,但他没想到,在此之前,已经有人穿越了站台来到了这个世界,并且威胁到了这个世界的平衡。所以他不得不继续守护终极,并且在大门没有开启的时间到处寻找那些穿越到这个世界的人,并且把他们送回去。”

  “或者杀掉。”闷油瓶沉声道。

  睚眦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你想当最后一个张起灵,想让所有的事在你这里终结,但你没想到,在反复去终极里寻找线索的过程中,你的麒麟血不断被加强,以至于发情期变得特别困扰,不过那时候,你有一个可靠的伙伴,她可以缓解你发情期的痛苦,直到2005年的时候,她再也不能帮助你。”

  说到这里,睚眦慢慢转头过来望着我:“那个人就是陈文锦。如果我没猜错,那一年,你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对她产生了巨大的阴影,所以你看到最害怕的女人是她。如果让我继续猜,你变成麒麟血,或许也是她暗中操作的,除了你,她很有可能还制造了其他的麒血人,毕竟,麒血算是一种概率,而且需要一定时间才能慢慢发生变化。”

  “我变成麒麟血是因为吃了麒麟竭……”说了一半我就觉得不对,或者说,我会吃到那个东西,或许本身也是一种安排,即使我在鲁王宫不吃,搞不好哪次在家喝咖啡的时候,也会被塞一块在咖啡里。

  睚眦眯着眼睛看着,我忙道:“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现在想想,其实还可以有各种可能。”

  睚眦似乎也没兴趣来说服我,抬头望着闷油瓶:“你就这么带着他跑,不准备告诉他你准备怎么办么?”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转身从床下拖出一个箱子,打开来,里面竟然放着几个包,上面都有黑色都污渍,睚眦凑过去嗅了嗅,然后皱眉道:“好臭的血,是人死后抽出来的。”

  我一听,胃里微微翻腾了下,但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闷油瓶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包,转头对我道:“终极的门,十年开一次,我守护的这些年,并没有人来往,所以要找的时间肯定是在我开始守护之前,我会沿着这些时间找过去,而你呆在这个时间比较安全。这些包里包的是麒麟血人的指甲和血,所有麒麟血的人死的时间,可以作为时间的标记物。”

  说罢,他把手里的包递给我:“如果你遇到危险,那就到这个时间,这是最安全的时间,我会来找你。”

  我道:“那你呢,又开始一个人无休无止地奔波劳碌?”

  他淡淡道:“我来见你的时候,你并不会感觉等了太久。”

  我强压下怒火:“万一你回不来呢。”

  他淡淡道:“你会立刻知道我不能回来,因为我不会再出现。”

  我气极反笑:“小哥,如果你正在发情期,我分分钟把你压在身下,非锁定你不可,然后让你哪里都去不了。”

  闷油瓶正要说话,睚眦笑道:“听了他说话,我突然觉得,吴邪你也挺不容易的。而且我觉得你的办法挺好,他这么追查下去,根本没个尽头,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拿到我要血,我还得回家呢。”

  说罢,睚眦突然抬手,闷油瓶立即滑步退开,睚眦的动作更快,一下子把他扑倒在床上,我刚从领教过睚眦的真实重量,所以看到闷油瓶被压制得无法动弹也并不奇怪。

  只是这场景香艳得紧,在我看来,衬衣凌乱的陈文锦正压在闷油瓶身上,胸口低俯,臀部微翘,典型猫科动物姿势,而闷油瓶胸口起伏很厉害,人完全无法动弹。

  我知道这是因为重量,是因为睚眦是神物,可这场景却让我忍不住做其他的联想。

  最关键的是,现在我不知道该帮谁,怎么帮?难道我要冲上去,拦腰把“陈文锦”抱下来?或者是联合睚眦把闷油瓶压在身下?

  算了,他俩的事,我还是不要掺和的好,说起来闷油瓶的确可恶,事到如今,还是想一个人去冒险,让睚眦教训教训他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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