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方舟

半个人沉迷GB无法自拔

《不问》(二十四)(邪瓶 解密 HE)

睚眦夹在我们中间,气氛是怎么都冷不下去的,不一会,我听到有人肚子咕咕叫,一抬头,就看到睚眦正在看自己的肚皮,看完以后用手指戳,戳完以后东张西望找吃的。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最怕的女人是陈文锦。

 大概闷油瓶眼中的睚眦是兽型,戳肚子找食物的模样不明显,所以他还坐在那里,看起来有点发呆。

 我脑子转了转,冲睚眦道:“想不想吃烤鸡和螺蛳粉?”

 睚眦警惕地望着我,点了点头。

 我尽量和颜悦色道:“你如果能告诉我为什么我看到的‘最害怕’的女人是陈文锦,那我就给你买烤鸡和螺蛳粉。”

 睚眦吞了口口水,闷油瓶则皱起了眉头。

 我抢在闷油瓶说话前从怀里摸出一个银元递给睚眦:“有了这个,你可以吃两只烤鸡和三碗螺蛳粉。”

 “吴邪,陈文锦的事……”闷油瓶起身想拦住我。

 睚眦飞快地把银元藏到身后,冲闷油瓶道:“这个圆片片是我的!”说罢,她已经灵巧地绕到了我旁边,我以为她要凑上来说悄悄话,没想到她竟然狠狠地给了我一掌,我一屁股跌坐下去,身边景物迅速变化,等我屁股摔在地上的时候,旁边已经换做了截然不同的景象。

 胖子正在我旁边抬着头往上看,浑身湿漉漉脏兮兮的。

 我想环视周围,可脖子却不停自己使唤,想说话,也说不出,只听我自己口里正在说:“陈文锦和小哥进去了,我也去看看。”

 说完,我竟然开始往一个直径不足一米,垂直网上的深洞里钻。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这是当时从蛇沼逃出来以后,遇到的那块巨大的陨玉。

 当时陈文锦先钻了进去,然后是闷油瓶,而我想跟进去,却发现由于陨石太光滑,我怎么都进不去,最终之能和胖子坐在陨石下面等小哥。七八天以后,小哥出来了,可是失去了记忆,傻愣愣的,一直跟着我和胖子,再之后大闹新月饭店,去到广西巴乃,才慢慢恢复了一些记忆。

 从我无法控制身体来看,我判定现在我是进入了自己回忆的深处,大概是这个时间点发生了一些什么事,让我开始害怕陈文锦。

 在我本身的印象里,蛇沼里的确是和陈文锦接触时间最长的地方,甚至有过不少交谈,但是她一直是以我的保护者姿态出现,也从没做过任何对我不利的事,即使最后,我看到陨玉里探出的那个她的仿佛禁婆一般的脑袋,也不足以给我带来如此大的恐惧。

 我很快反应过来,或许,我后来记得的那些事,本身就不真实。

 记忆,是一种很主观的东西,不管是一个人的,还是一群人的,在某种极端的状态下,都会被修改。

 并不需要什么催眠大师,也不需要什么黑科技,有时候,强烈的愿望,巨大的恐惧,甚至是纠葛不清的利益,都可以让记忆慢慢的变化,最终变成自己愿意记得的模样。

 记忆中的我,犹豫洞口直径的关系,膝盖无法发力,所以最终没能进入陨玉。

 但是现在,我已经爬到接近陨玉上端的入口,我的心跳得很厉害,从这里开始,睚眦让我看到的记忆,开始和我本身的记忆不一样了。

 为了方便叙述,我不再强调我现在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而是以讲述当时发生的事为叙事方式。  

 

 膝盖顶不住陨玉,但是靠肩膀和手臂的力量可以,尝试了几次之后,我放弃了用腿发力,改为用胳膊发力,脚掌支撑,几次之后,我掌握了往上爬行的技巧,开始一点一点向上挪动。

 陨玉很深,我也不知自己这个洞口有多高,大概爬行了十几米之后,我感觉到头上有一些亮光,这让我颇感意外,这里应该在很深的地底,头上如果有光,说明就已经靠近地面,难道这块陨玉有十几层楼高?

 不管怎么说,陈文锦和闷油瓶在里面,我必须上去。

 再爬了没几步,我摸到洞口边缘,手扶着一勾,人却没能上去,十几米往上的洞耗费了我太多的体能,现在我光是固定自己不滑下去已经是极限。

 一只手伸了过来,拉住我的胳膊,把我从里面提了出来。

 我看到半裸的陈文锦蹲在那里,没有看到闷油瓶。

 她身上穿着一件比较长的上衣,应该是男装,我一边趴在地上喘气一边思索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文锦刚才的力量大得可怕,根本不像一个女人该有的力气,但是现在看着她,依然是个普通的女人,身上也没有奇怪的味道。

 她蹲在旁边等我喘够了气,笑眯眯地对我说:“你果然还是爬进来了。”

 说完,她站起身,准备离开。我有点狼狈地站起来,跟在她身后,喊了一声:“文锦姨。”

 她转身冲我笑了笑,继续往前走,虽然什么都没有说,我还是自然地就跟在她身后。

 明明是追着小哥进来的,可是看到了她,我莫名就把小哥的事放下了,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往前,边走边左右看。这里是陨玉的内部,却能见到光,而且看起来,和一般的石洞区别也不大,不过是更加光滑一些,头顶一片都有淡淡的光,但看上去又不像是自然光。

 我小心脚下,生怕又踩到一个洞里。

 这个时候,我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沁人心脾的香味,我楞了楞,才想起我进来的原因。

 禁婆,我害怕张起灵变成禁婆,所以跟了进来,现在他人呢,怎么只看见陈文锦,没看到他,这里就那么大块地。

 空气中的香味越来越浓,我感到头昏脑涨,人却又有点飘飘然,深一步浅一步地跟着文锦穿过一个石洞门,眼前豁然开朗,有光线从头顶照进来,一些生活用品整齐地放在简陋的木台上。

 这里看来就是陈文锦的藏身之处,果然一般人很难找到。

 一张简陋但是干净的床靠石壁放着,上面躺着一个人,虽然看不到脸,但我一下子就认出是闷油瓶。

 “小哥!”我想冲过去,却被陈文锦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明明那么细,力量却大得要命,让我不由怀疑她现在的状态。

 不过扭脸看他,人还是好好地也没发生什么变化,我想我是想多了,当年那群人里,就陈文锦感觉最正常。

 “怎么?”她一直拉着我不放,我倒是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陈文锦虽说是我三叔的女朋友,我的长辈,但是现在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又年轻又漂亮,这样的女孩子拉着我的手,总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陈文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看我,然后道:“你闻到什么味道了么?”

 “这里很香。”我试探着,“不是禁婆的味道吧。”

 文锦扭头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放开了手,朝闷油瓶走过去,我忙屁颠屁颠地跟上,生怕被丢下。

 走进一看,我就楞了,小哥不过比我早进来半个多小时,怎么已经变成这副模样,我看见他闭着眼睛,侧躺在那里,肩膀上露出的地方能看到青色的麒麟,看样子他在发烧,而且温度越来越高。

 我有点不知所措,本来我追进来是怕他变成禁婆,但现在看来我更应该担心他烧成白痴。陈文锦在他身边坐下,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我看到他睁开眼睛,眼神有些迷茫,过了一会才慢慢聚焦,盯着我的脸。我被他直愣愣的目光看得发毛,忍不住望向陈文锦,却看到她的目光更加意味深长。

 我心说你们准备同时禁婆化把我给吃了么,别这么看我啊,就听陈文锦慢慢道:“吴邪,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听我说一件事。”

 我心中一紧,然后莫名焦躁起来,难道,我追寻了那么久的秘密,她就要亲口告诉我答案了?我握紧双手点了点头,就看陈文锦手一晃,一把匕首出现在手中,径直往手腕上切了下去。

 我吓了一跳,慌忙用手去帮她按压伤口,她拨开我的手,抬起手腕朝向我,只见那条深可见骨的伤口并没有任何血液喷出来,并且,伤口在迅速愈合,我愣在那里,不解地望向她。

 她甩了甩手腕,自嘲道:“还是疼。”说完冲我笑了笑,道,“我已经没有血液,再也帮不了他了,本来还想把他藏起来几天,现在好了,你已经是成体,可以代替我了。”

 说完,她不由分说拉过我的手就是一刀。她的力气太大,我根本挣脱不了,惨叫一声之后发现手掌还在,只是手掌边缘多了条口子,血液顺着掌纹流了下来。陈文锦捏着我的手,喂到闷油瓶嘴边。

 闷油瓶似乎皱了皱眉头,然后扭开了脸。陈文锦的动作顿了顿,抹了点血放到嘴里,失笑道:“好淡。”

 看他俩的样子,我吓得冷汗直流,尼玛吸血鬼就罢了,还口味刁钻。小哥咱俩关系再好,你要吸我的血我还是不干的。

 想到这里,我开始往后退,惹不起我还躲得起。却被陈文锦一把抓住扯回来,我一个181的大个子,竟然被她那么娇小的人拉得差点摔倒。

 面对这两个人,无论是我耍混还是硬碰硬,都没胜算,我瞪大眼睛,绝望地等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三叔要知道我死在他前女友的手里,不知会怎么想。

 陈文锦还是笑盈盈的,现在这笑容在我看来简直就是变态杀人狂,一边笑着一边把我给干掉。

 “来,吴邪,姨给你说个事。”她一边重重地捏着我的手腕,一边和颜悦色道。

 我都快哭了,吓哭了,疼哭了,被她捏住的地方疼得要命,我觉得她捏碎我的胳膊是分分钟的事。

  


评论(4)

热度(87)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